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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胤贵还想抵赖,只见邹筠沁将案上‘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怒斥道:“藜州县令福胤贵听着,福胤贵身为朝廷命官,奸诈成性,长期勾结鹰眼峰恶匪猹菀斛打家劫舍,敲诈勒索,草菅人命,陷害手下官吏,罪大恶极,面对确凿证据,依然强词狡辩,恶行罄竹难书。”
福胤贵大声分辨道:“邹大人恶语中伤福某,无辜陷害朝廷命官,既拿不出有力证据,就草率逮捕福某等人,私设公堂,难道邹大人还想屈打成招福某的不成?”
邹筠沁冷笑一声道:“福胤贵,你死到跟前,依然不思悔改,实在可恶之极。你不是说本官拿不出任何的证据,随意私设公堂,陷害朝廷命官吗?好。邹某这就将证据提交上来,看你还有何话说?带证人上堂。”
随从一声呐喊:“带袁贵人、幸撩、殷湍三人上堂。”
只见三人互相搀扶着走上公堂。
邹筠沁首先问福胤贵:“福大人,堂上这三人你可曾都认得?”
福胤贵道:“邹大人,福某只认的一人。”福胤贵指着幸撩说:“这个该死的狱卒,胆大包天,趁当班之际,私自放走死囚犯,邹大人,福某正愁没处寻找此罪犯,正好可以以正法典。”
邹筠沁问道:“福大人,既然你知道是狱卒幸撩放走死囚犯,那么,这死囚犯又是谁?身犯何法,以正法典?”
福胤贵说:“狱卒幸撩放走死囚犯殷湍,罪该万死。”
“如此说来,福大人是亲自审问过死囚犯殷湍的,邹某想问一问福大人,殷湍所犯何事,罪不可赦?”
福胤贵道:“案文上写得明明白白,罪犯殷湍身为衙役,屡犯杀人越货数条罪状,岂会不死?”
邹筠沁道:“刚才本官问你的时候,你说与殷湍并不认识,现又说他是县衙当差之人,难道福大人就是这样稀里糊涂的在县衙当官,连手下的人也不认识的吗?”
福胤贵强辩道:“县衙当差的不下数百人,福某不认得其中一二个也不为过的吧?”
邹筠沁道:“也是,福大人这样的高官,健忘也实属正常,但福大人即使可以忘记别人,总不至于忘记自己的心腹之人的吧?过去,这殷湍可是对福大人忠心耿耿的呀?”
“污蔑,这是对福某最大的污蔑,福某一生光明磊落,浩然正气,岂会受别人诬陷?即使在皇上面前,我也是如此直言,绝不更改半字。”
邹筠沁大怒,令人向福胤贵掌嘴,面对三位证人的铁证如山,福胤贵知道今日必有一死,依然进行狡辩,邹筠沁只得用大刑伺候,这才迫使福胤贵诚服,签字画押后,邹筠沁从身上取出圣旨展开宣旨道:藜州县令福胤贵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藜州县令福胤贵暗中勾连鹰眼峰土匪猹菀斛为虎作伥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今皇上讨伐铁佛柔然,途径此地。福胤贵私下通风报讯,欲置于圣上与死地,暗中谋杀,下官兵现场缉拿下恶匪,皇上欲交福殷贵审讯,不料福胤贵拍事情败露,连夜于狱中将恶匪猹菀斛三人杀害已达到’死无对证‘的结果,没想到,此案之中另有一案,两者看似独立,实则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今已审理查明,县令福殷贵罪大恶极,着令革去福殷贵藜州县令一职,暂交由殷湍掌管,幸撩身为狱卒,一身正气,救助殷湍有功暂代替狱官一职。福胤贵府宅抄家,赔付给袁贵人后,盈余部分悉数充公;福胤贵死罪不可饶恕,明日午时,城北斩首示众。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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