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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规则长廊的召唤（第5页）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那规则碎片虽已暗淡许多，但却流转着微弱的光辉。而他的胸口，那曾被裂痕暗种影响的地方，似乎也与碎片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既不再侵蚀他，也没有完全被压制。

陈明宇缓缓走到他身旁，目光依旧深邃。“修远，你的这一步，比我想象中更难熬。规则长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走到这一步的。”

林修远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前辈，规则长廊测试的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让我直面规则与裂痕的对立？甚至将两者的最终选择权交给了我？”

陈明宇的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似是冷笑，又像是某种无奈的惋惜。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仰望着长廊尽头那消失的大门，语气变得更加低沉：“规则长廊从来不是为了检验你，而是为了塑造你。也许从一开始，这条路便不是由你选择的，而是由规则和裂痕共同设计好的试验台。”

“设计好的试验台？”林修远心中一震。

陈明宇转过来，锐利的目光直视他：“你以为规则和裂痕为何眼睁睁看着你成长，却从未真正毁掉你？不管你怎么解释，它们都需要你——或者说，它们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去探索一种全新的可能性。规则试图超越裂痕，而裂痕渴望打破所有的桎梏。而你……恰好是夹在它们之间的平衡点。”

林修远沉默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脑中反复回想着试炼中的场景。规则的严酷、裂痕的疯狂，它们的每一句低语，每一次试图左右他的行为，仿佛都在强调一个真相——他不是由规则创造的，也不是由裂痕侵染的，而是两者的意志交汇之下的“例外”。

“所以我不过是一个棋子。”林修远忽然冷笑一声，“无论裂痕，还是规则，它们都在利用我。”

陈明宇看了他一眼，随后冷冷说道：“所有人本质上都是棋子，区别只在于你知道与否。规则和裂痕确实利用你，但你如今的优势在于，你已经觉醒了。你是这个棋局中，唯一一个同时接触两股力量而不被完全吞噬的人――这一点，连规则的意志都不得不承认。”

“那么，我能做的是什么？”林修远抬起头，目光燃烧着某种倔强的光，“既然意识到了自己被利用，总不会甘于此刻吧。”

陈明宇沉思了片刻，嘴角忽然多了一丝隐约的弧度。他轻声说道：“走出规则和裂痕的框架，对抗它们的同时，也利用它们……林修远，如果你想改变这片世界的命运，就必须学会这点。”

“对抗它们？”林修远眉头紧锁，“两者都站在超越凡人的力量层次上，我凭什么？靠这块规则碎片，还是靠裂痕暗种？”

“现在是不够的，”陈明宇直接了当地回应，“但裂痕之渊的存在、规则长廊的试炼，都给了你站到新起点的可能性。”

他向前一步，伸手指向远方：“你以为裂痕的核心就在那里结束了？不……那只是整个裂痕网络的一个支点。而规则长廊，不过是规则意志暴露给你的冰山一角。接下来，你必须主动走得更深——去探索裂痕与规则的最深处，发现最初它们为何产生矛盾，为何必须僵持，而不是简单对立的答案。”

林修远握紧了拳头，脑中仿佛重新燃起了火焰。他的目光逐渐聚焦，语气低沉却坚定：“既然它们需要我，那我注定不会任它们主导。这条路，我会自己决定。”

正当两人之间的谈话落下帷幕时，整个规则长廊忽然开始轻微震动。

林修远和陈明宇同时抬起头，目光变得警惕起来。从四周的虚空中，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咆哮，与之前规则长廊试炼中的声音截然不同。

陈明宇目光一寒，低声说道：“裂痕的力量在渗透这里……它从未真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