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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先去接应了郭淮,之后再做打算。
…
…
落日。
关中。
斜水汉营。
全副甲胄的大汉天子手持简牍,不断穿行在营盘之中。
大表哥麋威紧随其后。
更后面些,二十余名同样全副甲胄,却盔插白毦以彰威武的虎骑宿卫不远不近地跟着。
自昨日校场指天为誓之后,这位大汉天子便一直亲力亲为,不断穿行在营盘之间,亲自动笔去记录那些老卒弱卒与屯田戍卒的个人信息及他们的“遗言”。
不得不说,他还是低估了这份工作的工作量。
这边军中能认全字的人实在不多,然而军士们想对家里人说的话又实在太多,以至于不得不下令对“遗言”字数做些限制。
而即使是加以限制,他来时命人从汉中带过来的简牍笔墨仍完全不够用,不得不紧急派人从箕谷的赤岸库再送些过来。
由于认字的人不够,就连他身边的虎骑大部分都被派去做记录了。
熟练地钻进一顶小帐,这位大汉天子将银胄信手脱下,随意递给身后的麋威。
环视帐中众人一圈后问道:“此帐什长可在?”
一名本在认真用桐油擦拭皮甲的老卒闻声转过身来,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大汉天子有些愣神。
“您是……陛下吧?”那老卒声音沧桑得有些发颤。
“嗯。”刘禅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