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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泽的民兵全部集中起来,共有四十多个人,与周庄区游击连战士一同站到中槛庙前边的打谷场上。盛秋收区长做了动员讲话,他说:“同志们,前一段时期,我们的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在周家泽顺利进行了土改,部分土地回到了贫苦农民的手上,这是胜利果实。今天我们又镇压了五个死心塌地为反动派卖命的反革命走卒。镇压他们是对胜利果实的巩固,大灭敌人的威风,大长人民的志气。”
盛秋收区长挥着手说:“这次大军北移,是党中央作出的战略决策。我们还会打回来的。别看你们是游击连战士,是民兵,你们跟随大军北移,有可能编入正规部队。你们要斗志昂扬投入下一场更加宏伟的战斗,为中国革命作出更大的贡献。”
盛秋收结束讲话后,徐立芬说:“大家鼓掌!”一阵掌声过后,他说道:“现在大家立即行动,全部开发到东浒头庄后边的荸荠湾集中,等待上级发布命令。出发!”
隔了一天,下午,周家泽的双潮河与西边的直南河,水面上全是划着的木船。木船邦上坐满了划船的人,“哗哗哗”,无数的木船像利箭直向北行驶。人们望了,分明晓得,这是北移的大军,除了划水声之外,其他一点杂声都没有。可是有两条木船却滑脱开去,悄悄地拐进了不引人注目的沟头,这就是丁道华、黄长礼带领的周家泽四十多个民兵。
王正义说:“还把人划杀的,气都喘不过来,就像忙上了杀场。”李福旺说:“可不是的,你不下劲划,人家的船抵住你划。这是小事,就是不晓得要划到哪里去。”钱松义揩着脸说:“这次小杠头怎不曾上船呢?”王正义说:“也许他在那一条船?”“那条船也没他,”钱松义放下手说,“我望了又望,就是不曾望见他。”
李义宫说:“你们不曾见到小杠头的,唉,他哪个脸皮不晓得怎那么细嫩的,说的比细丫头的脸皮都好,头发盘在头上,放下来能打辫子。如若叫他充个丫头,生人还就看不出。”钱松义说:“你哪望到过的。”“去年我到蔡家堡九十五亩沟有事的,他跟几个人给人家做活计。他叫我参加区游击连,我当时不曾回绝他,说回来望一下家里人。这交易哪愿意做呀,吃没好的吃,今日宿在这里,明日不晓得宿到哪里。我就在家里做民兵,还能种种田。”
季上寿说:“新四军北撤,我听说一部分人留下来原地坚持工作,小杠头大约就是留下来的人吧。”王正义嚷着说:“留下来的好,哪愿意离家呀。要参加什么正规军,蒋委员长的国军多强啊,新四军怎打得过呀。”钱松义划着手说:“我们弄了多少人啊?打蒋介石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黄长礼跟着打退堂鼓道:“嗯啦,凭我们几根烂枪也能算正规部队,跑去怎打得过国军?还不是送死的份儿。”丁道华也假作聪明地说:“上面不曾说要到哪里,也许是国军势大,新四军站不住脚,只好往北撤,撤撤,撤到哪里为止?谁也不晓得。最主要的是我们到了北边,远离家乡人生地疏,敌人打上来,躲也没处躲。我们才不去做这呆事的。”
黄长礼忧愁地说:“这回新四军北移前,在我们周家泽杀掉五个人,国军打到周家泽,可要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就是浑身长了嘴,也说不清,道不明,前后左右为难。”丁道华笑着说:“你怕什么?人不是我们逮的,也不是我们杀的。找到你、我,顶多找人出来做保吧。各人回去,如若有人问怎么一回事,就说行船掉了队,不曾跟得上,就这样回来了。”
朱焕卿说:“我们当真不走,今后敌人到了我们周家泽,该怎么办呢?”黄长礼说:“大先生,你也别怕,你照样弄一些学生教教,过你的日子。你要晓得,我们这两船人到外边打仗,不要多,国军只要有一颗炮弹掉到我们船上,我们船上的所有人就得全部报销。国军的武器多厉害呀,机枪张了口,不管你来了多少人都冲不上去。”朱焕卿无可奈何地说:“罢了,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这真是:鼠目寸光真可悲,拖枪逃跑太可耻。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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