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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以后,便无需再委屈自己。
不过虞钦点的酒,倒让他没想到:“大人好风雅,与其来这种地方喝花酒,倒不如去南风馆喝。”
此花酒非彼花酒,宴云何心眼坏,不放过一丝调戏虞钦的机会。
在温暖的店内,虞钦解开了身上的裘衣,叠好放置一旁:“去南风馆的话,小公子会亲手给我倒酒吗?”
这是在内涵那晚宴云何装作小倌,故意倒酒逼虞钦饮下之事。
宴云何剥了颗花生,扔进嘴里:“大人怎么还没喝就醉了。”
虞钦笑而不语,令宴云何有点气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如别招惹虞钦。
酒上得很快,饮下数杯后,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骚乱。有盔甲刀具碰撞的声音,也有马蹄踏过石板路的动静。
有门被粗暴踢开,东西被乱翻乱砸,有女人惊慌失措,孩儿啼哭连连。
小二立刻缩到了柜台后面,宴云何起身要去街上看,肩膀却被对面的虞钦一按。
“街上太乱,小公子还是不要出去最好。”
看着虞钦那镇定的神情,宴云何按着桌角:“你早就知道了?”
凝神静听动静,宴云何问道:“是官府在拿人?拿的是谁?”
虞钦头也不抬:“明日小公子就知道了。”
宴云何不悦他的故作玄虚,但按在肩上的手迟迟没有松开,叫他动弹不得。
并非真的无法动弹,只是硬是要动,怕又要在这打起来。若是砸坏了桌椅板凳,需要赔偿,那虞大人本就清贫的日子,更会雪上加霜了。
他说虞钦怎么会无事出现在街上,果然是知道了即将会发生的事吗?
这条街上住着哪些朝中重臣,宴云何飞速地在脑海里列过了许多人的名字,最后停在了最不可能,也是最有可能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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