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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务员们也挤去看,又抱给列车长看看,这是他们亲眼看着出生的孩子,就算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让人有种特别的亲近感。
有人管婴儿,乐韵做术后工作,婴儿剪断脐带,脐带与胎盘完成了使命,但是,因为并不是自然分娩,胎盘并未脱落。
乐同学给宝妈推拿一阵,胎盘才从宫壁上脱落,她把胎盘和胞衣取出来,装进塑料袋子打上死结丢角落里的垃圾筐,再给孕妇做清理工作,在伤口涂上消毒酒精,用纱布先将手术刀口遮住。
帮宝妈收拾好,就着婴儿的洗澡水洗一遍手,再去紧邻的卫生间洗手,刷牙,因为她没有吩咐,列车长和乘务员们也没有动产妇。
孩子亲爸是最后一个见到儿子,他找不到感激的话来说,只一个劲儿的说谢谢。
洗好几遍手,涮好几遍口,乐韵还用空间井水洗涮一遍,她每个动作小心细致,心平气和,衣服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沾到羊水。
收拾好自己,走出卫生间,看到众人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她忍不住冒冷汗,硬着头皮走到产妇身边,翻背包,拿出一只密封小袋子,取一片参片给产妇含在嘴里。
“产妇现在可以移动,送到宽敞的地方,到站送去医院做缝合手术。我给产妇含着参片,有参片在能吊住她的命,另外,我点了产妇的穴道,现在暂时没有大出血,以穴止血只能维持约一个钟的时间,初步判定产妇是A型血,也请医院做好输血准备。”
细声交待几句,看到男人一个劲儿的道谢,乐韵嘱咐:“你不用谢我,以后善待你老婆,产妇的肚子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会产生些不良影响,以后你老婆不宜再怀孩子,身体也比一般人虚弱,你儿子捡回一条命不容易,你老婆同样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你是个爷们的话就把老婆当女儿养。”
“我会的,我有个女儿,这是二胎,有女有儿,也不用着再生了。”男人频频点头。
乘务员们将产妇移进担架,盖上毛毯,抬往列车长办公室,准爸爸抱着孩子,跟着乘务员先离开。
乘务长和一位乘务员擦洗地板上的污迹,喷空气清鲜剂。
当密闭的车拉开,二号车厢里的乘客看到工作人员抬着担架,看到青年男子抱着孩子,一致压轻呼吸,默默的观望。
乐韵也想溜,可是,被一堵人墙给挡住了,不禁可怜巴巴的望着列车长:“英俊的列车长大叔,您拦着我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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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能不能告诉我你多大?”被叫大叔,张航一个冷寒,万一小女孩子是个鹤龄童颜的前辈,那岂不是太折煞他?
“新历六月刚满十四。”看对面年青的列车长脸色纠结成团,乐韵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大叔,你不会是因为我没有医师执业证想送我去警局喝茶吧?”
“不会,你真只有十四岁?你十四岁就会做手术?”张航有种被闪瞎狗眼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啊,就是十四岁,我说了我家祖传中医之家,我从小就解剖兔子青蛙,虽然说是第一次剖腹手术,不过,剖腹手术本来就是最简单的手术啊,比起胸腔手术和内脏缝合手术来论简单多了。”怀疑她的年龄?如果不是在高铁上,如果他不是列车长,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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