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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府衙都跟着动了起来,所有人都严肃着一张脸,往三堂那里奔,这可是个大事情啊!
府衙多少年都没人“击鼓鸣冤”了?
“上次有人击鼓,那还是三年前,结果敲鼓的那家伙,被当时的那个知府老爷,直接打了八十班子,没问案子,人就没了……。”老郑叔一边溜达往三堂那里走,一边跟丁田道:“这次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咧。”
“能击鼓鸣冤的肯定是了不得的大案子。”丁田也跟老郑叔一边走一边聊:“牢里那四个还好吧?”
“好着呢,老实得很,要蹲两年,如今每日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干活,可享福喽。”老郑叔也很感慨,这要是别人管牢房,那四个恐怕都得被人踩进泥里去。
虽然现在每天都在干活,但是吃得好,穿得好,工作也不是很累,还有什么不可心的呢?
就连每日都有一次冲凉的机会,因为夏天热啊,院子里晒了水,狱卒们冲凉用的,也不差
他们四个,就一起冲了。
这日子,以前老郑叔做梦都不敢想呢!
俩人说着话,就到了三堂,他们是监牢那边的,不方便站在堂上,于是就围在外面,听一听案子,还是可以的。
老爷就要出来了,已经有衙役站班,喊着“威武”了。
堂下跪着俩人,一人穿着比较华贵的丝绸衣服,一人穿着普通的细麻布短打扮。
俩人都跪着,证明没人有功名在身,不然就该站着了。
杜知府一过来,看到俩人就皱眉了,他身边跟着杜师爷,见知府大人已经坐堂了,就站在他身边,颇有些狐假虎威的喊了一嗓子:“原告何人?报上名来!被告何人?状告何事?通通讲来!”
谁知道最先开口的竟然是那个衣着华贵的家伙,他指着短打扮的那个人道:“大人,草民许老三,状告这张三儿,偷盗我家耕牛!”
“大人,大人!”张三儿不干了:“大人,草民没有偷盗他家的耕牛,是他赌钱输给了草
民,愿意将耕牛牵来一头以抵赌债,结果那牛才牵来一晚上,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大人,草民要报案,草民家的耕牛丢失!草民怀疑是许老三偷盗的!”
张三儿这被告成了原告,许老三也不干了,俩人在堂上跪着喊冤,彼此都是被告,又彼此都是原告。
丁田瞪大了眼睛:“没看出来,这个人老实巴交的,嘴码子还挺厉害。”
“张三儿,有名的老千,他就靠每天赌钱为生,家里的田地都是租赁出去的,也不下田干活儿,只一栋老宅子,他本人长得憨厚,就靠着这张憨厚的脸,不知道坑了多少人,那个许老三,是个从外地迁徙过来的富户,谁知道他是咋想的,好好的南边不待,跑来北边讨生活,买了一片地,当了个小地主,就当我们东北三府的爷们儿都是穷鬼,每天吆五喝六的,看着就让人生气,这回好了,让张老三给骗进了坑里……。”老郑叔真是北风府的百科全书啊,谁他都知道一些,不愧是牢房里待了一辈子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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