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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晚很冷,兰瑟只穿了一件黑色单衣,嘴唇都失了血色。
坎特斯下意识就想冷嘲几句,可看见兰瑟的可怜样,身体先动了起来。
坎特斯皱紧了眉头,一把抓住兰瑟的手,入手一阵冰凉,像是握住了一块冰。
“啧,大冬天不穿衣服?你身体可真好……”
口中虽然嘲讽,掌心却捂着冰冷的手,在司机惊讶的视线中,坎特斯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兰瑟的身上,顺带非常自然地替兰瑟扣上了扣子。
“雄子您这……”
大衣带着雄虫身上的味道和温度,裹紧了冰冷的躯体,兰瑟看着自己身上的大衣陷入怔愣。
顶楼的风很大,坎特斯脱下大衣就打了个喷嚏,他搓了搓手,看了眼兰瑟,真不知道兰瑟是怎么能做到大冬天只穿件单衣。
见坎特斯打喷嚏,司机当即紧张起来:“雄子,这里风大,容易着凉,我们先回去吧?”
坎特斯环视四周,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原来兰瑟从前住在这种地方,他一直都不知道。
比书上说的贫民窟还要可怜。
这根本就不是虫住的地方,巴掌大的地方还没香园的浴室大,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张瘸了腿的桌子,矮半脚的椅子,屋子没暖气,似乎比天台还冷一些。
这里怎么能住虫。
坎特斯皱紧眉头,脚抬了半天实在找不到地方落脚,他不可能放任兰瑟在这里过夜,他朝司机抬了抬下巴:“去开车。”
司机担心坎特斯着凉,见坎特斯说要走赶紧马不停蹄下了楼,临走前还狠狠用眼神威吓了缩在一侧的房东他们。
天台真的很冷,坎特斯又打了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视线下意识往兰瑟那边看,见兰瑟裹着自己的大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觉得嗓子有些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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