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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在一旁忧心忡忡,眼圈微红,声音哽咽:“姑娘,您好几日没正经用饭了……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
阿芜只以为姜宛辞是积郁成疾,在用这种绝食的方式抗争不堪的生活。
姜宛辞无意识地应声。
她的全部心神,都系在掌心那枚冰凉彻骨的玉佩上。
那玉胆一侧那八个毫无章法、深浅不一的凹槽,如同天书,杂乱无章,却又透着一丝诡异的熟悉。
是棋谱?是图腾?是宫廷工器上常见的机括暗记?亦或是……母妃曾教过她的某种祈福仪式所用的符文?
念头纷至沓来,却如同水中捞月,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答案。这种近在咫尺却又无法触及的焦灼,几乎要将她逼疯。
“姑娘。殿下要见你。”
方嬷嬷刻板的声音如同冷水泼入凝滞的空气,惊得姜宛辞指尖一颤,玉佩险些滑落。
她猛地攥紧,心脏猝然狂跳。
自从那一天她吐血后醒来,韩祈骁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他要见她?他同意她出门了?他要做什么?
是新一轮的折辱,还是………
那个萦绕心头的人名一闪而过,带来一阵沉入深潭的不安。
她沉默地起身,任由方嬷嬷带来的几名宫人替她换上了一件云锦裁制的藕荷色宫装。
裙角处银线密织着鸢尾缠花纹,交领右衽,广袖垂落,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比之前几近于羞辱的透裙薄衫要得体得多。
迈出殿门的那一刻,久违的、毫无遮挡的日光迎面洒下,刺得她眼前一花,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那暖意熨帖在冰凉的肌肤上,竟带来一种近乎奢侈的恍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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