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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林晚晚：“……”她一点也笑不出来。顾燃守着她数据看了一宿？这更可怕了好吗！

去学校的路上，林晚晚刻意放空大脑，减少系统被动播报的触发。圣樱学院依旧光鲜亮丽，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复杂了。敬畏、好奇、探究，甚至还有一丝……畏惧？显然，“储物间鬼畜直播事件”的余威犹在。

沈清看到她，立刻迎上来，小声说：“林同学，谢谢你……昨天……”她的眼眶还有些红，但精神好了很多，“王猛和孙涛被记大过停学了，周强……好像转学了。”说到最后，她声音里带着解脱。

林晚晚松了口气，这算是个好消息。她手腕上的监测器蓝光平稳，显示她情绪稳定。

然而，系统的被动吃瓜并未停止，并且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与昨日相关的后续：

【叮！目标：高三B班张薇！秘密更新：其父在鬼畜铃声干扰下放弃轻生后，被闻讯赶到的老友暂时劝住。张薇通过学校论坛匿名求助帖，意外联系上一位低调的苏氏集团慈善基金会工作人员（该工作人员是苏璃黑客小组成员，正按指令筛查异常网络求助）。基金会已启动快速审核通道，评估其家庭情况！围观价值：高！奖金：5000元！命运关联度：高！】

林晚晚心头一震！苏璃的基金会？！那位工作人员是苏璃的人？也就是说，她无意中通过系统的被动触发（惊退张父），加上张薇的主动求助，竟然真的可能改变这个路人甲家庭的命运？！那个0.1的命运扭转点，竟然以这种方式在生效！

一股奇异的暖流和力量感涌上心头。被动吃瓜也能救人！这让她对系统的存在和自己的能力，多了一丝模糊的正面认知。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冷静、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心率平稳，皮电反应正常，脑电波频谱显示深层睡眠后修复效果良好。强制静默的生理代价低于预期。”

林晚晚全身一僵，缓缓转过身。

顾燃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依旧是白大褂（他似乎有无数件同款），鼻梁上架着一副新的、镜片更厚的无框眼镜。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屏幕上正是林晚晚此刻的生理数据流。他看起来确实有点疲惫，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但眼神依旧锐利如手术刀，专注地扫描着林晚晚。

“顾……顾先生？你怎么在学校？”林晚晚的声音有点干涩。

“圣樱学院是顾氏教育集团的重要合作伙伴。我有权限进入，进行‘青少年群体行为与心理压力相关性’课题的实地数据采集。”顾燃的回答官方而严谨，目光却牢牢锁住林晚晚，“另外，关于昨晚的报告和后续研究计划……”

来了！林晚晚心脏一紧，知道躲不过去了。她深吸一口气，在顾燃说出更可怕的要求之前，抢先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甚至带着点“合作”的诚意：

“顾先生，你的报告我看过了。”她举了举手里装着报告的文件夹，“虽然很多术语我不太懂，但核心意思我大概明白。你说我身上有某种‘异常波动’，能接收和投射信息，还能反噬恶意，对吧？”

顾燃镜片后的目光微微闪烁，似乎有些意外她的主动提及和相对冷静的态度。他点了点头：“初步模型如此。需要更多受控实验验证其边界、强度及触发机制。”

“实验可以，”林晚晚按照路上想好的策略，直视着顾燃，“但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