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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说,湛津只是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将身后靠在一起的两人当做空气,迈步出门。
只剩下刘玉在简行舟怀里哭诉。
“他算什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
聆泠被湛津塞进副驾,系好安全带,他自己进了驾驶座,启动,一刻不停离开。
被抱怨偏远不好找的路他一次也没开错,到家后,聆泠准备下车。
“等一下。”
她茫然地转头。
湛津看起来很疲惫,眼皮微微垂着,本就偏白的肤色看起来更为苍白,要不是知道他身体康健,聆泠会以为是贫血。
他只是微微偏了下头,轻声道:“亲一下吧。”
石破天惊的一声,却说得随意。
“让我确定你回来了。”
聆泠的睫毛在颤,湛津的也在颤,贴近时能看到眼底的暗色,却又转瞬即逝,只是温顺地闭眼。
聆泠亲了他的脸颊,仅此而已。
他一直不安的心跳却才平稳,顺畅呼吸。
他对聆泠的心理依赖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挽救的地步,不再是之前医生说的“过渡性客体”那么简单。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将一切都全盘相告,去可耻地、心机地利用病情得到她的可怜,却还是忍住了。
湛津先下了车,照样将聆泠抱下来,他们在上楼的路上一句话没说,直到进门后,女孩惊讶而不可置信地惊呼。
家里像被入室盗窃了一样。所有柜子、房门都打开,聆泠待在这里后又添置很多东西,她大的、小的玩偶七零八落掉在地毯上,桌子也倒了,沙发被翻了个底朝天。
聆泠不懂沙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难道湛津以为她还会变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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