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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娘接着笑着说道:“我家那儿子要去杭州进货,家里就剩我娘俩。我这边还要看着铺子,我家三妞还是个大姑娘不好抛头露面的。所以就想让三妞像以前一样过来跟她姐姐住几天,实在是给二奶奶添麻烦了。我们家三妞会做饭会绣花,二奶奶就让她在这伺候二奶奶几天吧?”
还是讲当年,又是说像以前一样。以前你们家姑娘小,现在把你们家姑娘锁屋里还能饿死她不成!又不是小孩子,害得我们帮着看。不过已将放进来一只虎了,也不差那一只狼。若水笑着说道:“行,又不是什么的大事,还值得全家人都过来。正好你姐姐这几天没什么意思,过来陪你姐姐住几天。不过这客房有人了,你就得住你姐姐院里了。”
沈老娘一看若水答应的这么痛快,笑得非常开心,开口恭维道:“二奶奶一看就是大家出身,行事做派就让人佩服。我们给姑娘做了些吃的,都是些土玩意,二奶不嫌弃您也尝尝鲜。”
若水微笑道:“客气了,过来一趟也不同意,去看看沈姨娘吧。”你们家还想送个姑娘过来,看看你们家那姑娘同不同意吧。
事情处理完了,该去客房的去客房,该见姑娘的见姑娘。薛明远和若水起身慢慢走回房,若水悄悄瞥了一眼薛明远,行情不错啊。复又想起以前的一些事,那时候太子的身边也总是围绕着很多人,有的是家里让的、有的是自己想的,太子这个光环太吸引人了。
那时候太子却不像薛明远这么纠结,他太理智了,知道那个姑娘的身后代表着什么。一举一动,一言一笑无不是计算好的。他甚至能预计到每一句话换回话是什么,他还曾说只有跟自己在一起才会什么都不想。自己当时也被那样的冷静吸引了,甚至觉得自己也厉害极了,也为自己得到了太子的真心。现在再回想那些事却觉得有点不太真实了,好像那样的自己不是自己。
若水有点愣神,眼神有点涣散、薛明远见了,以为若水累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累了吧,本来想让你今天休息一下散散心的,没想到家里这破事太多了。”
一句话换回了若水的注意力,若水笑道:“怎么能叫破事呢。这日子不就都是这些琐碎的小事么,谁家过日子还没有个迎来送往的。”
薛明远看着若水的笑脸,开心地说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我就听你总提起你有三个哥哥,你有姐妹么?”若水摇摇头道:“没有,家里就我这一个姑娘。所以我小时候就只能跟我三哥一起玩。”
薛明远道:“只有一个姑娘?那你小时候过得是不是过得特别轻松?”只有一个女孩子,那就算是外室女也应该挺受宠的吧。
若水想着自己小时候虽然父母很疼爱自己,却不是溺爱,知道对自己的纵容很可能在未来会害死自己。所以请了最严的嬷嬷来教导自己,想着那时候学规矩学琴棋书画,开口道:“不算太轻松,也挺累的。”
薛明远了然的点头,就说么,看来哪怕只有一个女儿外室女也不受宠啊!没事,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人白眼了,不会再让你受以前受过的委屈了!随即薛明远当起知心哥哥安慰在他心目中的小可怜若水,什么小时候都这样啊,我小时候也被父亲拿着棍子在后面追着打呀。若水听着薛明远的糗事,在那开心的乐着。薛明远看若水笑得开心,讲得更加起劲了。
那边袁家大舅兄和袁家三姑娘来到客房,袁家三姑娘客气的谢过过来服侍的仆人,打上了银子关上门。袁家大舅哥在那边恨恨的说道:“就是听你的话,偏要过来。老老实实的听你嫂子的给你在杭州找个婆家不好么?过来让人一通数落!”
袁家三姑娘冷笑道:“听我嫂子的,指不定把我卖给谁!哥,你也别装作什么不知道。说什么把姐姐的嫁妆给我,少来!姐姐那份嫁妆被你和嫂子挥霍了多少。爹给我留嫁妆了,我不花你的钱!”
袁家大舅兄生气的说道:“别说得好像我不疼你似的,你凭良心说当初你死活要嫁给表哥,还要带着嫁妆过去我拦过你没有?后来表哥高中觉得娶个商家女丢面子毁了婚约。我给你找的苏杭首富,你说是不是个好人家!你又嫌人家妾多。你说这么多年,我哪点对不起你?是,你看不惯我把二妹的嫁妆要回来,但那也是二妹死后。二妹活着的时候你说我对她好不好?凭什么我要倒贴外人啊。”说着袁家舅兄狠狠的把茶杯一摔。
袁家三姑娘听了这话也开始呜呜的哭起来了,当初表哥悔婚之后,自己找个人家是有些困难,但是还是有的挑的。但是自己左挑右挑,这个看不上那个不顺眼的。爹死了就没人逼自己,自己那时也不知好歹。嫂子当时多说一句话,自己就说是嫂子嫌弃自己,不想养小姑了,要逼自己嫁人。终于自己把自己拖到了这么大岁数。随着年龄的增大这余地就越来越少,自己如今这境地不尴不尬的,越想就越难过。
袁家大舅兄看着自己的妹妹在哪委委屈屈的哭了,撇撇嘴,叹了一口气道:“薛明远是知根知底的,这人这家世都说得过去,浩儿也是咱家孩子。但这如今薛明远也娶妻了,你总不能当妾吧。咱还在这干嘛呀?”
袁家三姑娘用手帕擦擦眼睛,倔强的说道:“谁说要当妾啦,我要当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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