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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张崇,旁人也想不明白这事,孟安攸进府后,恩宠堪说只有几次,偏生如此,她依旧怀了身孕。
沈青秋尚未走远,隐约将这话听进耳中,他眸色轻闪,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
待出了刑部,竹铯上前扶住他。
沈青秋咳了几声,近日大理寺和刑部皆忙碌,他已许久未曾好生休息。
竹铯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担忧和埋怨:
“主子总这般,一忙起来,就顾不得身子。”
沈青秋没理会他的嘀嘀咕咕,他靠在马车里,阖着眸子深呼吸片刻,才缓缓出声:“去查查,近日贤王府可有何事发生。”
竹铯顿了顿,他犹豫着,将心中的不解问了出来:“大人,您为何总让奴才去查贤王府的事……”
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不可闻,因着他问话的那人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显然是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竹铯倏地泄了一口气,他偷偷瞧了自家大人一眼。
这满长安城中,无论男女,论五官精致者,要属他家大人堪绝,那年大人金榜题名,长安城打马而过时,只一眼,就叫长公主府上的靖和郡主倾心不已。
曾主动求圣上赐婚,可大人只一句早有心上人,就将其打发。
靖和郡主容貌甚好,家世不凡,待大人一番情谊叫他都有些不忍心,偏生自家大人甚是绝情,仿若眼中完全看不见郡主一般。
竹铯堪堪低了低头,他伺候大人久了,对其心上人是谁,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却又不敢确定。
若真是那人,当初大人为何不前去求娶?
竹铯思绪纷扰,忽地马车停了下来,沈青秋手抵在马车壁上,倏地轻咳出声,脸色在刹那间有些白。
竹铯立刻回神:“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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