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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汀烟手上动作一顿,有些意外周逢厉反问的这个问题:“会。”
“之前你给我们的祛疤膏会有效果么?”
“有,要等伤口长好了再涂。”
今晚孟汀烟的诊所关了门,沾血的纱布塞满了整个医用垃圾桶。
凌晨陆宜年的体温趋于正常,孟汀烟丢掉那些输完液的药袋,准备去休息室睡几分钟。
天蒙蒙亮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男生终于有了动静,意识渐渐回笼,首先传递到大脑皮层的是沉闷的钝痛。
陆宜年睁开眼睛,很慢地偏过脸,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男人。
即便是醒了,陆宜年的状态看起来也很糟糕。麻醉的药效已经过去,陆宜年整张小脸都是惨白的。
气氛静谧,周逢厉伸手过来,落在男生脸颊上的手指很轻。
陆宜年勉强翘了下嘴角,开口的声音犹如呢喃。
于是周逢厉坐得再近一些,听陆宜年跟他说话。
陆宜年想抬手去戳男人的脸,但疼痛让人浑身没有力气,他只好放弃了这个动作。
周逢厉垂下眼睛,又轻轻捏了捏陆宜年的手指。男生的神情渐渐恍惚,他好似没有很好地分清现实与梦境。
因此梦境中思考的难题于此刻告知了对方。
陆宜年清醒的时间极其短暂,右边眼皮上那颗小小的痣随着闭眼的动作也变得不再生动。
“……哥哥,我想分手。”
这是一个突如其来、毫无任何征兆的请求,而作为恋爱的另一方,周逢厉甚至都没有沉默很久。
他知道陆宜年想要什么答案,并且这样的答案应该能让正在承受痛苦的男生开心一点,所以周逢厉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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