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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暗涌（第3页）

秦默没有立即回答，视线落在云渺摊开的资料上。死者的公司照片边角露出一个模糊的标志，与绿洲投资的logo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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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比我们看到的复杂得多。」秦默最终说道，「有些人不希望真相被挖出来。」

「所以你突然回来，就是为了这个案子？」云渺直视他的眼睛，「还是说，你一直没离开过？」

秦默表情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云渺读不懂的情绪，随后迅速恢复平静，「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再深入调查何明的背景。」

「因为会影响到你的工作？」云渺冷笑，「还是会妨碍你隐瞒的秘密？」

窗外开始飘雨，水滴拍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咖啡厅内的灯光在雨天显得更加温暖，映照着他们之间冰冷的氛围。

两人沉默对峙，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雨夜。秦默的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腕上的表带，露出了一抹旧伤疤。那是他们还是恋人时，云渺曾无数次抚摸过的伤痕。

「云渺，」秦默前倾身体，声音低沉而急切，「我不是在阻止你为当事人辩护，而是...有些真相可能会让你置身危险。」

「危险？」云渺轻声重复，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不幸福」。她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桌面相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当她拿起杯子时，发现底部残留的咖啡形成了一个图案，温度正在使之逐渐显形——是一个精致的钟摆图案，与她手表闪烁的「11:08」数字诡异地呼应。

她心中一凛，抬头看向秦默。他眼中流露出短暂的警示，随即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在咖啡厅内快速扫过，似乎在确认什么。

「你们都在试图保护我，却从不告诉我到底在保护我免受什么？」她合上面前的文件夹，「这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默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便条纸放在桌上，「这是陈岩的行动轨迹，和死者重合的时间点。也许对你有帮助。」

云渺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何突然提供帮助。便条上的笔迹整齐而有力，每个时间点标注精确，显然是经过仔细调查的。

有一处特别引起了她的注意：死者何明在死前三天曾与陈岩在一家名为"云顶"的私人会所见面，而这次会面从未在官方记录中出现过。

「这些信息，检察官应该不会主动提供给辩方律师。」云渺小心地说。

秦默嘴角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苦笑，「谁说我现在是以检察官身份和你交谈？」

他的眼神复杂，让云渺想起大学时期他们一起在图书馆通宵备考的夜晚。那时的秦默眼神澄澈，笑容温暖，与现在这个深谙世事的检察官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