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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钴禄氏心里有后悔又有庆幸,后悔自己当时被猪油蒙了心,居然想害耿婧娴,还好没有确凿的证据,王爷只是把她禁足,虽还未解禁,可是现在王爷成了太子,以后皇帝。
新帝登基总是会大赦天下的,那些人都能被赦免,更何况是她,等以后解了禁,她也能是潜邸老人,妃位不敢肖想,嫔位总该有,再不济,贵人也该有的。
庆幸的是,好在当初王爷没有证据也要将她禁足时她没有吵闹,否则送去庄子上,可就什么都没了。
这一天胤禛回府时都已经是傍晚,因为今天是胤禛的生辰,且又接到册立太子的圣旨,众人一起为胤禛庆祝,祝福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胤禛的心情也好的很。
康熙五十六年二月十四是钦天监算出了的好日子,胤禛领着府上众人搬进东宫。
从出生就一直生活在清漪院里,多西珲对清漪院的感情一点也不比自家额娘要少,默默的摸过院里的一草一木。
耿婧娴:“舍不得这院子?”耿婧娴摸了摸多西珲的发顶。
多西珲巴巴的点头:“嗯,额娘,你舍得吗?我和曜儿,还有弘昼都是在这个院子长大的,我们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学会叫阿玛额娘,第一次自己用勺子吃饭,很多很多的第一次,都是在这个院子里。”
耿婧娴笑笑:“这个院子拥有我们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等你们长大了就会发现,这些回忆有多珍贵难得,而我们搬进东宫去,以后,也会有更多的回忆发生在东宫,生活,是朝前看的。”
耿婧娴已经记不清这是福晋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但是她觉得福晋说的很对,无论是身处顺境还是逆境,生活总是向前的。
多西珲点点头,她明白的,只是有点儿舍不得。
耿婧娴:“今天搬新家,别闷闷不乐了,这是你阿玛自出宫便一直住的地方,不会再有其他人搬进来住,你什么时候想这里了,只管告诉阿玛,阿玛自然会允了你回来的。”
多西珲这才高兴起来。
搬进东宫后,耿婧娴也并没有觉得生活有什么大的变化,胤禛待她依旧如初,也不去其他人那儿。
耿婧娴本以为之前远在宫外,皇帝或许不太清楚他们后院的事,可是到了宫里,胤禛依旧独宠她一人,皇帝都没有找过胤禛谈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
胤禛让耿婧娴不要胡思乱想想这些有的没的,这些事他自会处理好,耿婧娴便放心的把事都交给他。
转眼到了康熙六十一年,自开年后,皇帝的身体便每况愈下,刚过了新年就搬去了畅春园养病。
其实这几年皇帝的身体都算不上好,一来年纪本来就大了,又经历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儿子要逼迫自己退位,这心里的打击可想而知,身体上的毛病好治,心里上的却不容易。
再加上五十六年下半年,太后的身体也不大好,甚至晕厥过去几回,到了十二月,太后终究是拖不住缠绵病榻的身体,闭上眼,与世长辞。
太后的离世对皇帝的打击很大,纵然他们不是亲生母子,可自太皇太后薨逝,他母子二人关系亲厚,太后薨逝,皇帝在这世上唯一的长辈便不在了,可想而知,接二连三的冲击让皇帝也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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