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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章（第3页）

向往神仙的嬴政，没有半句询问神仙之事。他只不断追问凡人的未来。

最后，他心满意足，又很是不甘道：“朕的路没走错。如果有人能……如果朕能……”

嬴政最终没有把话说全。

因为没有如果。

刘邦也在说“如果”。

他曾想过入咸阳为官，能不能把自己见到的大秦的错误上禀始皇帝。大秦朝堂，是不是就缺少他这样的黔首官吏。

他甚至整理好了进言，幻想向秦始皇献策。

即使刘盈那时已经告诉他，他会成为汉高祖。

在咸阳擦肩而过的两人，隔着阴阳坐在了一张桌案旁。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刘邦还能记起自己曾想献什么策。

秦始皇认真听完了刘邦的献策，问道：“如果朕接纳了你的献策，你会留在大秦为官？”

刘邦毫不掩饰自己的软弱：“我那时没做好反秦的准备，即使有野心，也没有信心。若大秦自己不破败，无人能灭大秦。我是个喜爱荣华富贵的人，当然是会当好秦的大官。”

秦始皇沉默良久，又问道：“若朕给你高官，却不听你献策，仍旧不肯厚待黔首，你当如何？”

刘邦也沉默良久。

他忽地笑了。

刘邦站起身，弹了弹腰间陈旧的长剑，剑音铿锵。

他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