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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从冰箱里拿了一串葡萄出来,盛昱龙也站在冰箱门口,俩人擦着肩,盛昱龙闻到了陶然身上淡淡的香气。他问陶然:“你脖子怎么了?”
陶然脖子上红了一块,因为皮肤白,所以红的那一块很打眼。陶然说:“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在厨柜门上了。”
盛昱龙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指腹比陶然想的要粗糙,大拇指上竟然有些薄茧,蹭了蹭那块被撞红的皮肉,陶然缩了一下脖子,说:“好痒。”
皮嫩,又敏感。
家里暖气来了,两个人便各自睡各自的房间,盛昱龙又失眠了,可能是暖气重来之后特别足的缘故,有点热,盖一层被子都热,他有些烦躁地掀开被子,枕着胳膊躺在床上。
多少有点怀念和陶然一起睡的日子,睡眠质量比现在好。
一连几日,盛昱龙都是天快亮才睡着,一两个小时便醒了,失眠现象比先前还要重,而且莫名有些烦躁。他听见外头传来的水声,知道是陶然起来洗漱了,看看时间,才早上五点多。
以前觉得学生很享福,如今看做学生也很辛苦。
他穿了衣服从卧室里出来,看到陶然背着包正准备走。陶然看见他愣了一下,说:“六叔早。”
“嗯。”盛昱龙去撒尿,出来的时候陶然已经走了。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朝陶然房间门口看了一眼。
陶然爱干净,讲卫生,生活习惯特别好,每天早晨起来之后都会叠被子,虽然不是四四方方的豆腐块,但也很规整。但是他晚上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床乱糟糟的,显然是有人睡过了。
家里除了他和盛昱龙没有外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盛昱龙。
盛昱龙没有瞒他,也不会瞒他。偷偷去睡,睡完了再偷偷叠好被子伪装现场,那不是盛昱龙会做的事。而且他睡的光明坦荡,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我在你房间睡,比在我卧室睡的好。”
陶然好奇地问:“为什么?”
“可能胃口被你养叼了,你房间干净,我房间跟猪窝一样。”
陶然听了就去给盛昱龙做大扫除。盛昱龙的房间他整理过,其实已经不脏了,就是细节上有点乱。他忙活到晚上十点多,盛昱龙回来之后看到,觉得房间大变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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