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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北川没敢游太深,只在河边一个猛子扎下去,半晌便掐着一尾鱼浮出水面。
是条鲫鱼,肉质鲜美但毛刺太多,富贵老爷们都不爱吃,但对普通人来说,依旧是难得的美味。
他折了根芦苇把鱼串在上面,吸了口气又沉下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人又浮上来这次手里掐着一条手臂长的大鲤鱼!
大鱼摆动着鱼尾激起一连串的水花,赵北川紧忙把它也穿在苇杆子上,继续捉鱼。
一连捉了七八条,赵北川不抓了,把鱼扔上岸,抓着河边的枯木爬上岸。
身上还湿着,索性在河边晾晒了一会,头发往下滴着水珠,顺着他古铜色的身躯向下游走,好似一尾小鱼,游进虬起的肌肉间消失不见。
待晾的差不多了,赵北川胡乱的擦了擦脸,套上裤子掂了掂手里的鱼,忍不住扬起嘴角。
他没直接回老槐树,而是拎着鱼去了官吏们休息的地方。
东边有一间茅草棚子,五个负责监工的小吏正在里面吃酒,见赵北川走过来,纷纷站起身呵斥,“你来这干什么?”
“刚才在河里洗澡,随手摸了几条小鱼,给各位大人尝尝鲜。”
小吏们眼睛亮起来,纷纷围上前询问,“在哪摸的鱼?”
“这鱼个头可不小。”
“河水深吗?河里鱼多吗?”
“鱼不算多,河水看着平坦但底下有暗窝子,小的差点被卷进去,不敢再摸了。”赵北川这一句话就把后面的事堵死了,他可不想以后天天帮这群人捉鱼。
几个小吏一听不好捉便歇了心思,为首的吏官看了赵北川一眼,“你给我们送鱼可是有什么事相求?”
“是这样的,来之前小的刚跟夫郎拜了堂,还没来得及洞房就出来服徭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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