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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岚便也笑了,问:「你不和我罗曼蒂克,还能和谁罗曼蒂克?」
表现出很笃定的自信态度。
宣怀风见这是小饭厅前,来往的听差很多,便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微微向上扬着,把下巴往回去的方向一抬,做了个示意,就转身慢慢地走。
白雪岚把照相匣子收拾起来,追上去和宣怀风肩并肩走,两人一道回到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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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岚到法兰西喝过洋墨水,对照相匣子这种舶来品颇熟,若只是摆弄照相匣子,自然引不出他多少兴奋。
但想到这是第一次亲自帮心爱的人照相,要永远留下俊美可爱的影像来,那意义就大大不同了。
白雪岚竟是把自己当成了照相艺术师这样来处理,进了屋子,便帮宣怀风当穿衣服的参谋。
宣怀风本来说穿一件青色长袍,白雪岚表示反对,必定要他穿一件新从洋裁缝那里订做回来的真丝黑西装不可。
他这一点任性,宣怀风还是包容的,听他的话,把黑西装找了出来,里面穿了件雪白的绸衬衫。
那西装是照着宣怀风身量做的,料子极好,穿起来笔挺无皱,把修长匀称的身子衬得无可挑剔,让人显得很精神。
他换好衣服,出来在门前一站,恰好站在阳光射下的地方,就仿佛明星走进舞台上的光圈底下。
领口那处,衬衫和西装黑白相配,白是珍珠般耀眼的白,黑是深夜般漆亮的黑,衣领贴着那截暖玉似的,几乎望一眼就能想像贴近时可闻到的馨香的脖子。
一双乌眸由黑琉璃精心打造似的,静静往周围一扫,几乎能摄魂夺魄。
白雪岚眼睛都看得直了。
想起这宝贝是他一个人的,又满心眼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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