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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之的遗体，他不知道该不该送回去。他头顶那个血洞，若是让叔叔阿姨看见了……他们大概会晕过去。

可是能见到遗体，总是好的吧？

最后他决定，将遗体送回国。

而……叶不飞。

这个名字，现在已经是只要提起想起，左佑就会觉得心情沉重。

左佑将他遗体清洗干净之后，送去了火葬场。

他实在做不到，让他这样下葬。

送他去火葬的那天，他关了每天都快要被打爆了的手机。国家的事情，左佑只起了一个解释和缓和的作用。之后的，只有他们自己处理了。

叶不飞火葬前，左佑坐在叶不飞身边，白布盖住了他满目疮痍的身体。高超的化妆术，掩盖了他满脸的伤痕，他看着，和往常一样的帅气。

左佑指尖夹着一根刚刚点燃的烟，而被他捧在手里的烟灰缸已经装满了烟蒂。

很多很多的话，哽在喉咙里，不知要怎么说，才能表达的更好。

“飞哥，你太聪明的，我要说的，你都知道的。这辈子，过的不如意，却也活的够精彩了。黄泉路途艰辛，一路好走。”左佑说着起身，将烟灰缸放在了凳子上。

看到躺在床上的叶不飞，勾起嘴角摸了摸他的脸：“上次答应，要亲你一口，可你他妈转头就不见了，让我都吓忘了。”

左佑笑着，俯身……

却有水珠先砸到了叶不飞的脸上，左佑轻轻的在他额头印了一个吻，然后离开，起身。

“现在，我就不欠你了。再见了，飞哥。”

左佑笑着的跟他挥了挥手，然后退开好多步。

身后的大白一下子接住了他的身子，才让他停了了脚。

工作人员用白布盖住了叶不飞，然后将他推入了火化间。

什么不欠，什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