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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待的地方太狭隘，太黑，隔着一段距离，哪怕他的视力再好，也看不清。

可是，大白就是知道，左右在那里。

“小右。”

左右摇头：“别过来，快走啊，蠢货!”

大白咬着牙，漂亮的眸子里铺满了血丝，他靠近那通风口，终于看到了左右的脸。

本来还想问问他，为什么丢下自己，问问他，为什么要自己走。

本来心中有着好多的委屈和担心，可是在这一眼，他的脑子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血……

好多的血。

左右的头，脸，脖子，身子，四肢……沾染了大片的血。

他的脸几乎看不清楚了。

大白很快注意到了他待的地方是倾斜的，四壁都镶嵌着密集的碎玻璃。

而左右握着钢柱的手……大白的手抖了抖。

他一把抓住了左右的手：“松手。”

左右再次摇头：“听我的，我没救了，快走！”

左右把所有的资料都塞了出去：“带这个，立马离开D区，有了这个，A区的人都会明白的，A区的人若是愿意反抗段惊鸿，A区会是最安全的。”

“我不要！”大白狠狠一拳将通风口上方的墙壁锤得碎开一大片，他盯着左右，几乎是哀求的：“松手，小右。”

左右也跟着红了眼，他终究是松开了手。

大白一手拉着，另一只手紧紧握住钢柱就大力往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