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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谢述尘忽然话锋一转，看着陈漾问：“你和裴灼接触有什么别的感受吗？”

陈漾愣了下，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就闪过了自己和裴灼四目相对的时候，那双蓝眼睛。他想起了那一瞬间自己飞快的心跳和停滞的呼吸。

他被裴灼拉过去的时候在想什么？

陈漾回忆了一下，自己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大脑一片空白。

谢述尘看他表情就懂了：“好像是有。”

“我……”陈漾手指轻轻捏了下矿泉水瓶：“我也不知道。”

他无法在短时间内判断出什么。

谢述尘笑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陈漾伸出一只手，问道：“今天没带手套，要不要就这样试一下？”

“好。”

陈漾很干脆地把手伸过去，谢述尘也没犹豫，轻轻地握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谢医生没带手套的情况下配合治疗。掌心相贴合的时候，触感温热柔软，带来的却是比之前更异样的感受。

陈漾的呼吸紧了一瞬，他闭上眼，鼻息紧促胸口起伏，硬生生将这种不适和难受忍了下来。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陈漾的额头浮出一层薄汗，脸颊也像喝醉了似的泛着红，紧闭的眼睫轻轻颤抖。

谢述尘见状稍微往回收了下手：“感觉怎么样？”

“…还能忍。”

“差不多了。”谢述尘仔细地观察陈漾的脸色，收回手道：“不要勉强，循序渐进。”

陈漾捂着心口，呼吸深重地喘了几口气，又仰头喝了两口水，脸上的热意才减退下去。